小毛棋馆又搬家了!
小毛棋馆又搬家了,不是生意差,也不是人气不旺,而是地盘越搬越大,条件越来越改善了,小毛楞是要把棋馆业务做大做强,这不,他还费尽心思为棋馆制订了收费制度。当几个闯荡江湖的棋手说到“你这棋室全国都少见”时,小毛笑得开心,两只眼都眯成一条缝了。小毛做的棋老板,实际上是个穷老板。三次搬家,棋室越做越大,租金和开支也水涨船高,小毛扯的窟窿也越来越大。不过,小毛是做过老板的人,把钱看得比较淡散。年青时在临海做生意,中年时跑到海南开家俱厂,那时钱好赚,小毛也撒得开,把海南省象棋队也养了起来,打全国比赛费用全包,小毛也挂着个“领队”、“教练”的头衔全国飞来飞去。那时候,花销个三二万,小毛眉头都不皱一下。可如今,年纪大了,生意早收摊了。就回到家里支起个棋摊,后来人多,大家一怂恿,小毛就租屋整起了棋馆。临海做了又搬到台州首府椒江,这不,人从四面八方找过来,小毛四处看地段、看位置、看环境,比租金、比电费、比水费,寻求规模最大化与性价比最优的结合点,搬到了如今的景元路。
说到拉棋友,小毛那是真有本事。湖北刘宗泽、辽宁张泽海、武汉陈汉华、上海三王——王鑫海、王国敏、王少生,这些响当当的人物,小毛一个电话就能叫来,“都在我这里喝过酒,下过棋”。甚至一些成名的大师都在小毛这留下过足迹,小毛介绍了不少彩棋业务给他们做,说比赛来捧个场,那真是分分钟的事。去年,专下一分钟快棋的“小东北”慕名来到小毛棋馆,小毛可是把台州范围的高手都叫遍了,小东北在台的那几天,那真是人满为患,满屋子的人堆起来看热闹。后来小东北在浙江遛了一圈,又特地回来在小毛棋馆里猫了几天。
小毛有双鹰隼眼,毒着呢!看人的棋力水平,绝不走眼。来小毛棋馆里来练棋的人,双方价格谈不拢时,都要叫小毛这杆秤来称称斤两。小毛讲的,就是行情。这事小毛也认真,快慢棋各有不同的讲究,让子让先也极有分寸。单说这让先,一先两先三先都讲得多,“一、二”怕是听得少吧?这是一先和两先交换着走的意思,那“一格两”呢?恐怕台州以外的人不大懂,就是一、一、二先,两人之间的水平就有如此精细的区别。这还不算,小毛还发明了一、一、一、二的盘口,真是让人叫绝!棋道规矩多,小毛也玩得出花头来,比如有人慢棋下不过,输得老多,小毛就调和一下让他下快棋,赢几盘找个面子。
小毛自己也下下彩,不大,主要是陪朋友玩玩。小毛的主要收入来自他买马:老板下棋,自己看准了,押在一方赚个门面开支。不过,也不是盘盘都灵,有时老板们象打了鸡血似的大发神威,往日的招管不住,小毛就得赶紧撤退,自认倒霉。
论小毛的棋力,在临海算是佼佼者,在台州老一辈棋手中,也是一个过硬的角色。这几年打台州象棋联赛,小毛都代表“象棋之乡”上盘队出战,与台州各路强豪一争高下。上盘队的战绩有起有落,基本上在甲乙组间徘徊,哪个组都不长呆。这也从一个侧面体现小毛的实力。
今年,临海搞棋手等级分制度,小毛1855分,位居临海第6,下面压着两市的棋协秘书长王小根和王斌华。不过,让小毛最得意的头衔还是“上盘棋王”,上盘是台州幼儿象棋培训的发源地,世界女棋后金海英就从这里走出来的,出了几个美女大师和棋协大师,国家级、省级青少年冠军也不乏其人,那年小毛作为农民,跟刚获得国家正牌大师的小美女王定争夺上盘棋王,小毛笑到了最后。一名记者在报上发出了“国家大师当不了小镇棋王”的感慨!
小毛的名气不是吹,台州但凡下棋的,没有不知道的。当然,现在的说法更进步了:没到小毛棋馆来验证过,棋力水平很难得到公论。台州大小比赛中总会冒出些新人,他们的水平,虽然官方有官方的说法,但小毛这一帮棋友却有自己的标准。
有一次,为比较某地两棋王的水平高低,小毛跟棋协主席小根还杠上了。王小根以比赛成绩为据,力挺老棋王;小毛则以下彩表现为例,盛赞少棋王,两人争得脸红耳赤,后来还是主席落了下风。原因是棋馆里一众人都说少棋王彩下得好,哪路高手都敢上,棋馆里下彩的人来自五湖四海,具有更广泛的代表性,主席也只得悻悻然。